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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禁, Kis-My-Ft2的MSN三人組主役, 可以算友誼文??)
恩...前天靈感先生回家拿東西了XD
把T&T的"卒業~為了明天說再見"N次重複播放後的產物
沒有焦點劇情,只是純粹想寫一種感觸跟一片畫面
所以~大家看氣氛就好,不求甚解XD


卒業

『吶,明天的我們,不在這裡又將會在哪裡?』

『明天的你,又將會在哪裡哪時想起我呢?』

  

-櫻坂

櫻花慵懶旋舞著,將校門的長長坡道上灑了一層淺粉地毯,嬌憐可愛地讓人覺得連走在其上都是一種褻瀆,但是那一片被色彩籠罩的天地,卻純淨聖潔地讓人覺得遠望即是幸福。

所以說,還是別走過去吧!

一但踏上了,褻瀆了,被淨化了,卻是要被推向難以忍受的分離場景。千賀兀自一人站在走過三年的長長坡道底端,望著一路向上的櫻花坡道以及終點處那白色告示板上的黑色字體,有些畏怯了腳步。

三年前跟他們一起在開學日走著這條坡道而相識,而今,是最後一天他們走上這條坡道了。千賀有些焦急的緊揪著自己藍黑色西裝外套的衣擺,神情無措的仰頭看著走在前方的兩個身影。

千賀動了動唇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張大了水潤的貓兒眼,像是被拋棄在街角旁的無助小動物一樣,仰望著前方的身影。

吶,如果可以,我們就一直在這裡吧?

千賀看著襯托在櫻花間隙中那樣耀眼的澄澈藍天,在心中吶喊著這一句。


「千,你要是再拖拖拉拉,小心我丟下你喔。」前方的一個少年回過頭,神色囂張地看著還杵在原地的千賀高聲喊著。少年額前側邊曳下的長長瀏海,在甩動的同時折射出亮麗的棕色光暈,襯托了少年的五官更加鮮明,像是隻靈動活潑的野貓一般。

「小千,還不走嗎?」另一旁的少年也回首來望著千賀,一臉溫和地微笑著。與前一位少年不同,這個男孩有著十分溫和的氣質,一雙和藹的眼睛與看來樸直的大鼻子,還有一頭顏色正統的烏黑頭髮,像是某種安定人心的存在。若要以野貓比喻前一位少年,那麼這個男孩則可以用家犬來形容了,就像性情溫和的大型犬。

「對、對不起。」千賀有些害羞地垂下了頭,抓著衣擺的手指更是用力到泛白了。

棕髮少年蹦蹦地走回坡道底,伸出寬大的手抓住千賀那還揪纏著衣角的手,一面笑著一面語帶威脅地說:「快點快點,要是老頭開始點名了,害我沒拿到打著二階堂高嗣的畢業證書,我要你賠我喔。」

無法抗拒地被二階堂拉著拖著,千賀就算不願也只能跟隨他一起走上坡道,千賀看到前方的黑髮少年臉上笑了笑,走過來拉起千賀另一隻自由的手說到:「沒關係的,我會把你的給拿出來,高嗣的就讓他被老頭沒收吧。」

「喂,宮田俊哉,班長是這樣濫用公權力的嗎?」二階堂氣憤憤地瞪著宮田。

千賀彷彿沒有聽到身邊兩個人一來一往的鬥嘴,他看著腳下被踩過揚起,或是就此化為花泥的櫻瓣,然後心裡一直不停的轟然迴響著一句話,清晰地幾乎要佔滿他所有感官。


『吶,不要分開好不好?』

 

 

 

-儀式

整場畢業典禮中,千賀只是乖巧地坐在位子上,乖巧地聆聽著台上的演講,乖巧地讓身旁的二階堂不時伸手過來戲弄一下,乖巧地讓宮田越過他打著二階堂要他安分點,然後,乖巧地默默不安著。

他很喜歡這裡,喜歡這個學校,喜歡班上的同學,喜歡有點囉唆頑固的老班導,喜歡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宮田與二階堂。所以,他無法為了今天象徵離別的典禮感到開心,只有滿滿地難過徬徨。

就要不再見面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千賀捉緊了手中的書包,裡頭裝著自己新住家的地址與電話,今天是最後交給宮田與二階堂的機會,因為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城市,到很遠的城市去。

而,他們兩個完全不知情。

千賀咬了咬下唇,看著身旁被點到名字上台領畢業證書的宮田離開座位,看著二階堂興奮拍手的模樣,然後,千賀開始覺得這一切都好陌生遙遠。

領完了畢業證書,不也就代表了他們的國中三年已經結束了?然後也就代表著,他要離開兩個最重要的人了,一想到這裡,千賀臉上很直接地表露出沮喪,他茫然地看著台上各項的活動進行。人影晃動著,但是千賀看不真切;音樂撼盪著,但是千賀聽不真切。

千賀只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好不真切。因為,不想要面對呀。

典禮的最後,聽到學校的樂隊開始演奏起驪歌的旋律,許多人起立跟著合唱。但是千賀唱不出來,因為他真的不想離開。

「千,你怎麼了?」

二階堂有點沙啞但是輕快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千賀這才發現自己把頭給垂到都快貼上胸口了,才趕緊抬起頭來,虛弱但必要地撐起笑容。

「噯,我們等等去那裡好嗎?」千賀這樣子對著二階堂提出邀請,二階堂先是眨了眨那雙越來越漂亮的眼睛,然後勾起了貓咪吃飽後那樣可愛的笑容點頭答應。

去那裡,去我們的秘密基地吧!






-基地

我們的秘密基地──校舍屋頂。

平時是絕對禁止學生上來並且仔細上鎖的,不過某一天二階堂意外發現了開啟方法,所以這一片禁地就成了我們三個人的秘密堡壘。

結束了漫長的畢業典禮,二階堂一到了屋頂就是立刻仰躺下來,嘴裡大喊著好煩好煩,不過臉上還是充滿了喜悅的笑容。宮田也跟在他之後大喇喇地躺了下來,並且向千賀招招手,要他也一起躺下。

千賀笑了出來。順從地走了過去躺在他們兩人之間,一如往常一樣。

「吶,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們說。」

仰望著晴朗無比的天空,千賀鼓足了勇氣,卻用最輕柔平和的聲音開口,但是雙手卻是緊緊抱著胸前的書包。把兩張寫好的紙條自書包中謹慎拿出,交給二階堂與宮田後,千賀開始說起了將要離開的事情。

剛才猶豫好久的事情就這樣輕巧地說了出來,連千賀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在一大片的藍天的覆蓋下,好像很多事情都變得很簡單,就連他遲疑了好久的事情也能在二階堂與宮田面前如此坦然的說出,只不過那種不想要面對分離的心情更加強烈了。

千賀很慶幸現在自己是躺著的,因為這樣子他們都不會發現他眼睛裡滿滿的水氣,不會發現他其實也有很愛哭的一面。千賀靜靜地說著,兩人靜靜的聽著,然後寬大的屋頂上靜了下來,只有底下還未散去的學生的嬉鬧聲,遙遠模糊地傳來。


「所以說,以後都看不到你了?」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宮田,他問著說完自己將要跟隨家人一起移居的千賀,不慍不火地問著。

「我不要,不是說要一起去大學的嗎?小千好狡猾。」二階堂有些孩子氣的任性,指控著千賀就要這樣離開了。

「對不起。」千賀也不想要這麼離開,但是他也只能跟隨家人的決定,無法反抗。千賀吸了吸鼻子,試圖讓自己不要用哭腔那麼重的聲音來說話,否則自己也會很想哭的。


小時候也搬過幾次家,由於父親工作的關係,經常被調派至各地,兒時所認識的那些朋友個個都在分別時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再聯絡他,但是每當他試圖聯絡對方時,對方早就忘記他了。

千賀找尋不到歸屬感,所以他害怕每一次的別離,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朋友跟人事物,卻又要離開然後被淡忘,好像除了現在腳下所踩的這一片城市,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他微笑著懷念,並視之為故鄉。但是離開後呢?要是他最重視的兩個人也忘了他的話,那他又該屬於哪裏?

緩緩地抬起手向上伸開,千賀好想要抓住眼前漂浮過去的一抹淺薄雲彩,一面輕聲問著身旁靜默著的兩人。

「我離開了以後,你們會忘記我嗎?」

二階堂翻翻白眼,伸手就是往千賀頭頂一捶:「說什麼傻話,怎麼可能忘記你這個天然透頂的傢伙!」

宮田對於這番話很快就笑了出來,他也說不會忘記千賀的。而聽到答案的千賀只是淺淺地笑了笑,然後依然望著無限遙遠的天空,喃喃自語似的問著:


「吶,宮田、高嗣,明天的我們,不在這裡又將會在哪裡呢?」


「明天的你,又會在哪裡哪時想起我呢?」

 

 

 

 

 

 



不是太懦弱,
不是太害怕孤寂,


只是,真的很害怕分離。

 

 

 

 

 

 

 

 

 

200609222328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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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ntaik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