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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三同人, 廉和, BL, 對以上字詞不接受及不瞭解者請勿進入)

from me to U:
其實這篇已經寫好將近半個月了...但是到了現在才覺得適合放上來
這一篇的完成,似乎也可以看見我還有長路要走(笑)

 

 

手裡拎著便利商店的微波便當跟叮噹作響的飲料爬上公寓階梯時,大和訝異地發現那個站在自家門口的人,是自己現在最不想要見到的風間廉。

想走,大和甚至是步伐慌亂地轉過身,但是那幾瓶小小的鐵罐在袋中互相推擠,讓對方反而發現了自己的存在。還沒來得及走掉,身後就是急躁踏來的靴音。

「大和!」

靜謐的住宅區,讓這一聲叫喚更顯得突兀不可抵擋,基於一種莫名的競爭意識不想懦弱地從這個人眼前逃跑,所以大和轉過身,看著走到面前的廉,那一臉的氣急敗壞跟陰霾。

蹙起眉,大和迎上了廉的目光,在瞬間偽裝掉自己的慌亂跟害怕。

「別在這裡大叫,我聽得見。」

「那你為什麼還要走?」又向大和逼近一步的廉,用著強硬的語氣,而藉著鄰居家門口的燈光,大和看清了那雙總是明亮的眼眸裡,含有太多複雜深邃的東西,都毫不保留地向著自己。

那樣的眼神大和不陌生,在被強迫的那一夜裡,廉就是用類似這樣的眼睛看著被壓制在下的自己。記起那樣的屈辱回憶,讓大和的戒備又隨著升高,他不回話卻只是用眼睛盯著廉。

像是不滿於大和的沉默,廉又急切地開口:「那你為什麼看到了我又要走?」

相較於廉的咄咄逼人,被揭穿舉動的大和沒有表現出任何神情,只是別開眼神輕輕抱怨道:「好吵,會吵到鄰居的。」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廉像是動怒了,低哼了一聲便伸手來扣緊了大和的肩膀,像是怕他下一秒逃掉那樣,用緊到讓人生疼的力道抓住他想念太久,也讓他積怒太久的大和。

聞到了些許酒味,但大和也沒有馬上揮開廉,只是輕輕地顫了一下不敢看向廉的眼睛,像是不怎麼在意也像是害怕,小小聲地說:「有什麼話,進屋裡說。」

廉有些遲疑地鬆開了手,看著大和被瀏海遮蔽的眼睛,灼熱地讓大和趕緊加快腳步,好將那雙眼睛拋在身後。

跟著大和進入屋中的廉沒有喧鬧,只是坐在小桌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和,後者倒了兩杯水放在彼此面前然後坐下,聲音平靜地問:「你來到底想做什麼?」

少了點剛剛在走廊上的氣焰,廉搔弄著那頭夾雜白金的純正黑髮,停頓了很久才開口:「為什麼躲我?」

想必是自己將他的來電通通拒接,不論誰怎樣地邀約,只要是廉會在的場合一概不出現──這些舉動被廉給察覺了吧。

所以是來興師問罪的?
大和在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後,反而是笑了笑,帶著點不以為意。

「我想要怎麼做,是我的自由吧?」包括將你排除在我的視聽之外。

廉像是已經預料到大和的回答,他沒有被激怒,只是接著說:「只避開我,卻跟其他人聊天出遊,怎麼看都有問題吧。」

大和咬咬豐厚下唇,終於決心抬起頭來正視著廉的目光,他要求自己冷靜,然後用平但幾乎沒有感情的聲音回應道:「是,我們之間是有問題。」

「從那一夜之後,我們問題可大了。」大和的眼睛望著廉,卻在對方的眸底看見了有點陌生的自己。

廉像是一下子無法接收消化這段訊息,愣愣地望著一臉平淡的大和,過了一會他在桌面下握緊了拳頭回應:「那一夜,我說過我不會道歉的。」

大和知道廉說過,在醒來之後的清晨裡,廉曾經把自己壓在冰涼的牆上認真卻又強勢地宣告過。然後很快地接在廉之後說道:「我記得我也說過我不屑聽你的道歉。」

像是有點惱怒了,廉拍著桌子讓兩杯水被撼動,濺出了水珠沾濕桌面,然後幾乎是用吼地問著:「那你到底想怎樣?」

沒有被廉突然爆發的氣勢嚇到,大和只是皺眉垂著眼輕輕地說了一句:「不想看到你。」

這句話,是大和心裡不停糾結的結論。大和知道自己已經把廉看成比起其他人都還重要的存在,沒有想太多,只是想要永遠擁有這樣的好兄弟,能夠互相守著背後的空虛,豁出去也要保護對方的心並不是對誰都能產生。

所以那一夜之後,大和除了被羞辱的難堪跟惱怒外,更強烈的是被背叛的疼,霸道地扎在心口,一點一點地擴散。看到廉就會想起,聽到廉的聲音更會發疼,所以大和開始躲避,想要創造一個沒有廉的小世界,不想讓自己被廉影響到。

回答完了廉的問題,大和只是低垂著臉,靜靜地等著廉的反應,或者是廉的暴發。


安靜瀰漫在空氣中很久,久到大和幾乎以為他們會就此凝固不動,然後是廉推開小桌子的聲響驚醒了自己,接著是廉的臉龐跟幾乎灼傷人的眼神,就這樣逼近在自己眼前。

「為什麼?」不需要刻意地傾聽,大和也能聽得出來廉每一個字是用了多少力氣忍住不咆哮,沉重地駭人。

拉扯著廉緊緊扣住自己肩膀的手掌,大和用看似冷靜卻顫抖不已的語調問著:「你會想天天看到強暴了自己的人嗎?」

「我說過,我是喜歡你的!」肩頭上傳來的痛,像是要捏碎了骨頭一樣,讓大和忍不住蹙起眉頭。廉的怒吼似乎還在耳邊嗡嗡作響,但是大和卻聽不真切。

頭開始疼了,於是他推開廉的左臂,憤怒地扯過廉的衣領道:「那又如何?」

大和不想要聽到這麼浮虛的答案,所謂的喜歡所謂的愛,大和從沒有理解過,也未曾相信過。他願意相信的,只有兄弟們之間生死患難的情誼,跟身上所有的自尊。

「那我問你,你懂過我的感受嗎?你懂過,為什麼我要對你那樣做嗎?」像是一股作氣地說出了心裡話,廉還握住大和的那隻手有些發顫,連關節都泛白的程度,雙眼裡是滿滿的期盼跟心痛。

「你這是在怪我?」有一抹輕蔑的嘲諷意味,大和嘴角掛著笑卻用沒有溫度的眼神看著廉。

廉只是搖搖頭,宛如喃喃自語般地否認著大和所說的一切,他甚至捧著大和那張小小的臉龐,想要吻上那豐潤卻被大和奮力反抗著。

大和用盡力氣地怒吼著將廉給推開:「喂,別碰我!」

也許是感覺到大和真的生氣了,廉不敢再動手抱住大和,就著被推開而摔倒的頹喪姿勢,他仰頭看向大和,用帶著點傷感的語氣問著:「為什麼...我快發瘋了...大和,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懂。」

大和靜默著,過了許久才抬眼看向坐在另一方的廉,沒有避開廉那雙眼睛,他輕輕地回答著:「廉,你知道嗎...」

「我從來都不相信任何的愛情跟喜歡,因為......在我生長的地方,那些東西我沒有見過。」

廉愣了愣,看到大和那樣無所謂地露出媚惑的笑顏,眼神明明是望著自己卻又像注視著遠方。大和就坐在自己的眼前,卻忽然遙遠得讓廉不知道該如何伸手觸摸,能做的,似乎就只有等待著大和形狀美好的唇將要說出的話語。

「所以,就連你所說的喜歡跟愛,我也無法理解。」

說這如此殘酷話語的大和,臉上卻盡是廉所無法看透的飄渺淺笑,像是在嘲諷著自己,也像是在嘲諷著大和他自己。大和笑起來依然是那樣的清秀甜美,但是廉眼裡看到的確是滿滿的苦澀,他想伸出手,卻又無法動作。

 


廉從來沒有那麼後悔過,用那麼自以為是的方式來示愛,他頭一次明白自己錯的那麼一蹋糊塗。

也是廉頭一次體認到──緒方大和身上所背負的東西,是現在的自己無法幫他分攤的。

 

他不是不知道該怎麼愛,但是偏偏對於如何得到大和的愛,他不知所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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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ntaik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